端月细雨

梦醒时分

我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,看完了《银色的仙人掌》。

为了强迫自己专注于学习,我特地把手机电脑都“忘”在了宿舍,只带了一本《银色的仙人掌》作陪。

看着课本上用英文写的各种动物介绍、名人介绍(雅思就喜欢考这些内容),我从未觉得龙应台晦涩难懂的文字如此有趣,全然忘记了这是一本一年前买的、每每我翻开前几页都会叹口气又放回书柜去的书。

我喜欢龙应台的文字,她深情款款的《孩子,你慢慢来》、言语犀利的《野火集》、柔肠百转的《目送》……

我从未读过她的小说集,《银色的仙人掌》是我大二时与朋友去广州购书中心,在等待朋友消磨时间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陈列架的这本书,冲着“龙应台”三个字我不加思考地买下了这本书。

大二大三的生活是繁忙的、丰富多彩的,有滋有味的,我根本沉不下心来看这么一本书,它这么被我束之高阁了整整一年半。大四开学,我整理书柜又重新把它找出来带回了学校,陪伴我的备考时光。

龙应台的小说与她的散文有很大的区别,她的小说里写尽了人性的堕落。书的封面和序言是这样描述的:“关于生命的陷阱和生存的代价,关于黎明时醒与梦之间的仿徨与脆弱”。

很像於梨华的《秋山又几重》,都是绝望的味道,这是我的第一印象。

我一边看一边细细地咀嚼,字里行间、不同的故事间,都透露出一种仿徨与无助。生与死,孤独,还有对人性的描写。那正是一种黎明时醒与梦之间的感觉,黑暗将去未去,光明又未至,混混沌沌地睁开眼,神志又未完全醒来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不知刚刚发生的是梦还是现实,那一瞬间的仿徨与脆弱。

这时我只恨自己的文字功底太差,根本无法描写出我感受到的十万分之一。

下午三点的图书馆,我趴在桌子上小憩,阳光西斜透过落地窗照到木地板上,伴随着翻书声、写字的沙沙声。手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,我将醒未醒、意识朦胧,抬起头依旧是图书馆。看向窗外,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树叶上,时维九月,却见不到一丝秋意,偶尔有背着包的学生撑着伞走过。

我看着桌子上的“TURE/FALSE/NOT GIVEN”,心想:

又是一个南国秋日的下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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